—九阙—

—孤鸿贯日震九州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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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冰秋/R】试毒

#渣反元旦24h活动

#/20:00


 

『我自甘沉沦,长醉不愿醒。』  



 

这是冬日里下的第一场雪。

 

室中暖炉烧得正旺,偶尔发出细微声响,挣扎着向外迸出小小的火星。

 

窗外冬风肆虐,裹挟着漫天风雪,簌簌落了一地,将窗外的那枝梅压得不堪重负,发出极轻一声响,竟是就此折断了。只余下那一地残红,静卧在雪地中,被风雪一扬,时间一淌,便覆了茫茫一层莹白,重归于沉寂,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……

 

相比之下,这一方殿中倒显得格外温暖了。暖意温柔地将人包围,一时间连空气都仿若静止,在一片沉寂中,无端地就有些睡意涌了上来。洛冰河揉了揉额角,伸手探向一旁的茶盏。

触手时一片冰凉,在这片温暖中显得格外突兀,不禁让人一缩,自昏沉的暖意中挣脱出来。

洛冰河方才从混沌中清醒,睡意尚未散尽,便还是将杯盏拿了起来。茶水冷彻,便再也没有什么清甜可言,入口是一片冰凉与绕在舌尖浅浅的苦涩。凉得他一个激灵,总算是彻底清明。抬眼看了看桌案一旁的小壶,想提起换盏热茶,才猛地发现壶中竟是一点儿茶水都未剩。

到底是在这案前忙了多久?洛冰河记不太清了,只依稀觉得离上次休息好像没过多久,颈部的僵硬带至肩胛,一动便传来阵阵酸麻。

眼下年关将近,各项事务跌踵而来,铺天盖地砸了他满脸。想来忙了这么久都未回去,师尊怕是该担心了。洛冰河这么想着,正待起身回去,便听得身后传来轻响。

殿门口设了禁制,能轻易破开禁制的想来也只有那人了。洛冰河不由得勾起唇角,侧身向后望去。还未待他完全回过头去,便只觉着肩头一重,一件外袍不由分说地罩了下来。

一双指节分明的手环了过来,替他系好系带。指尖无意划过他的脖颈,尚且带着屋外的余寒,惹得人无端地有些痒意蹿上。

他拉过沈清秋的手,偏头轻轻亲了一下,不出意外地听见头顶传来那人带笑的声音。手轻轻挣脱,替他理好衣领:

“怎么忙了这么久?”

“年终事务总是多的,让师尊担心了。”

洛冰河一边无所谓地笑笑,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手靠向杯盏,准备悄悄收起来。

沈清秋其实一早就看见了,只不过洛冰河若是没动,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,这下这么一番动作,刚巧就被一直望着他的沈清秋逮了个正着。他突然出手,轻轻松松就将那杯盏在半途给截掉了。

触手一片冰凉。凉意顺着指尖寸寸缠上,饶是沈清秋刚从外边儿的风雪里过来,手指都是微微一抖。

若是在沈清秋跟前,无论是日常起居还是吃穿用度,无一不是被洛冰河打理得妥妥贴贴。至于冬天里还能被他触到冰凉的杯壁的次数,掰着手指都能数出来。

这倒霉孩子怎么就对自个儿那么不上心?

沈清秋抬头望向洛冰河,看着他因为连日来的忙碌而略显憔悴的面容,和着突然被沈清秋发现的慌乱,一时间百感交集。气也不是不气,但更多的是一股子酸涩,扯着他心口微微发疼。

怎么就舍不得多顾顾自己呢?

沈清秋默了一会儿,起身向一旁走去。见洛冰河慌忙起身,像是急于解释什么,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心头的那本来就没几丝的气恼也通通散了去。

“慌什么,你接着忙你的吧,我去重新沏一壶。”

谁料着此话一出,倒是让洛冰河更局促了。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,只能看着沈清秋不由分说将案上的杯盏收走。

洛冰河对他从来都是无所保留的,殿里的一切摆设放置沈清秋都熟悉得紧。他轻车熟路地找到地方,动手去泡一壶新茶。

洛冰河其实也不是没见过沈清秋烹茶。

不如说他其实很喜欢看着沈清秋做任何事。

缭绕的茶烟笼了面前之人,将那侧眼都渡得柔了几分。那人正专注于手中之物,眼睫低垂,掩了其中的一汪碧水。有小小的水珠覆于长睫之上,带得其无端颤动。

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探来,在上方试了试热意,方才携了那陶壶不紧不慢地分茶。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,只余苍茫间一片天青色的人影。

也不知是过了多久,方才有一双手稳稳地拿住了茶盏,将那茶水携着初雪后的清明,揉成一道送至他面前。

洛冰河尚在出神,这下总算反应过来,竟显得有些慌忙无所适从。

平日里这种事都被他自个儿一手包揽惯了,突然之间被沈清秋强行按回去,远远看着也不能去帮忙。这突然换成自己被照顾,让他浑身上下一百个不适应。

沈清秋本是没注意着这些的,见他这般局促羞赫,倒是跟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像得紧,恍惚间就好像回到了从前的那些岁月里,隔着千山万水,遥遥望见那小小个少年。

他不由得笑起来,有心去逗一逗他:

“怎么,我给你到的,难道有毒不成?”


谁料洛冰河趁着他没防备,凑上去黏黏糊糊地讨了个吻。

他微微侧头,在沈清秋耳边低低开口,细碎的额发落下,割碎了窗外透进的雪光。

一双眼向上挑了挑,露出个狡黠的笑容。

典型的恃宠而骄。

“当然没有。师尊给的,就算是毒,自然也都是好的。”

“我就是想着,来试试这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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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秋终是失了力,任着身后之人将他抱着,在颈间落下一个个黏腻的轻吻,像个讨糖吃的孩子。沈清秋缓了好一会儿 ,才勉强攒够一点儿力气,伸出手指威胁般地戳了戳洛冰河的额头:“尽知道折腾我。”

洛冰河只是笑,抱着他不撒手。

人人都觉得他洛冰河这般大的能力,好似他就该应该是刀枪不入的。

一身骨苦苦支撑着剩下的东西,他已经这般太久了……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,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,也有着疲惫与脆弱。

洛冰河一直一来都默默地扛着那些沉重的东西。从来都是打落了牙齿,和着血往肚里吞。所有人都认为他无所不能,不会受伤。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麻木了。只有沈清秋还一直在意着他的冷暖喜悲。在面临每一次指责诘难时一次次地挡在他面前。

有人还会记着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,受了伤也会流血也会痛。就算他自已没心没肺惯了,不在意了,但有个人始终把你记挂着,因你而牵动着自己的每一丝心绪。这般无声无语的温柔,经年累月地积累着,化成一条融了冰雪的河流,刹那间就将人包围。

沈清秋于他,或许真就像毒一般,早已融进血肉,攀附着心原开出花来,隔了一腔炽热一身骨,让他如痴如狂,长醉不醒。

洛冰河牵起沈清秋的手,落下一个吻。

带着虔诚与缠绵。



于此沉沦,甘之如饴。



Fin
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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